伤口真的很深,我惊喘一口气,担头对上此刻正在看着我的眼睛,手严重的颤抖了一下。“这么深,你不疼嘛?”
他眼里闪过无奈:“少问这些白痴的问题,可能不疼嘛?”
我白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将布料揭开。可能是因为我们掉下山崖也有点久了,有此血已经和衣服拈在一起,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这要怎么办,揭开的话还会出更多的血,可如果现在不揭开,布料就会长在ròu上的,到时候更难过……
裴彻宇看出我的迟疑,扫了我一眼,然后不以为意的抬手将整个袖子撕下,连带着一小块带血的伤口上的ròu……我一惊,向后倒退了一步。看着他将袖子上所省无几的没有血的地方撕下来,然后看向我。
我看着他手里的白布,踌躇的走向前,颤抖的接到手中。
“你抖什么?”他看着我。
“你……你把ròu都撕下来了……”我咬着嘴,实在是很佩服了男人的毅力,这么痛,居然就这样的撕了下来。
他不噱的撇了一下嘴:“快点包吧,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那血ròu模糊的伤口,瞬间,眼睛很不争气的开始聚集水气。我直接转身站到他身后,不让他看到我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轻轻的用手将伤口边的泥土清理了一下,却还是怕感染。
转头看见河里的水比较清澈,便小跑过去,用手掬起些清水,然后跑到他身后,轻轻擦拭着伤口。裴彻宇最缓和疼痛还是没忍住,轻声“嘶!”了一下。我放轻了手劲,却当将伤口周围的血弄干净后,眼泪终于悄然落下。
血口已经向外翻开了,深可见骨……我并不会治伤,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我终究还是软弱的,还是屈服的,还是无助的看向此时已经回头看向我的裴彻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