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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倒抽一口气,向后仰了一下,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上移托住我肩膀使我退不了身子,我古怪的看着裴彻宇:“你倒底想要干吗?”

仿佛被我这不识趣的话搞得很不慡,他撇撇嘴,收回刚刚那深情且灼热的目光,单手仍然是搂着我,却转身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潺潺流水。

看他转了身,我才松了一口气,偷偷打量着裴彻宇,想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说实话,这样的和他一起静静的坐在河边听着流水声,心里真的很惬意。只是幸福往往如履薄冰,所以我已经不敢去奢望什么。因为我总是笨的看不透人心,常常自做多情而导致自己一层层的心伤。但是这样的感觉,我只有珍惜,却不敢打破。

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心里突然涌现出这样一个感觉,我不惊讶这样的想法,因为前世的语儿的感情一次一次的侵袭着我的大脑。而我却因为裴彻宇看不懂我,而一次次的拒绝着前世的那个语儿。

第二十九章裴彻宇(2)

“我在想,你是谁,我又是谁?”裴彻宇收回放到我肩上的手,低着身子看向河里的小鱼儿在里边游着。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敢去打破这宁静,也不想去捅破什么,如果真有一天水落石出了,我希望是他引导我。我太累了,一层层的心事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我想依靠,却不想主动了。

“语儿,不管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瓜葛,但是我慢慢的感觉到,你并不是能被我排除在我生命之外的人,你总是一点点渗透进来,包括我的心。”他并没有看向我,眼神依然落在流水上,但是他却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握住我交握在一起的放在腿上的双手。

“你不要怀疑我为什么对你的态度突然改变。”他突然笑了:“我只是被你打败了,被心头压着的那份浓重的让人不知所措的感情打败了,被你的笑你的真还有你身上那迷一样的感觉。你不似别的姑娘那般做作,但却也不像一些豪慡的姑娘那般放荡,你就像个迷,你的特质就是明明是可以被看穿,却还是看不透。”

我呆住,听着他所说出的我,心里翻起那些沉积的情愫。我本是爱着他的,只是一直以来的压抑,但却不知为什么会这样的压抑自己。是因为怕吗,怕受伤吧……

“我五岁时,曾经在梦里遇到过一个白胡子老人,他将樱花的种子给我,却不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这东西和别的花有什么区别,他只是说有一天我会明白,而且那个我生生世世最重要的人会认出这樱花。”他看了看了我,又转回头:“当时我不懂,只是早上醒来手看到枕边放着那个在梦里得到的种子,我就随便的扔到了后花园,那时候也是小,但也确实是不信鬼神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却没想到几个月后,那种子居然在百花之中发了芽,几年后就长成了一棵一棵的樱花树。所以其余的花糙都被我叫人清理掉了,也将那个园子命名为‘樱花落’。”

“那个白胡子老人……”我咬住唇,彻底的相信了这份前世今生的缘分,只是我依然在萌懂中,太多记忆想不起来,连贯不上。

“后来,我将樱花落封闭了起来,外人不得入内,所以裴家堡中近几年新进入的家仆全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甚至有些人把樱花落当成一个裴家堡的传说。我从未对外解释过,因为这么多年来,梦里总会有一片樱花树,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心口没来由的疼痛。有时我对自己的这种梦很无奈,想我一个大男人常常在梦里看到一片樱花树,一个女人……如果五岁那年没有那位白胡子老人的话,我想我真的会给自己开些药。”裴彻宇笑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那个在我梦中总是站在樱花树下的女子,我从来都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而己……”他握在我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一些:“直到我为了暂时躲避七王爷那些书信还有劝说时,到杭州一处皇上几年前封给我父亲的一块赏地去休息一阵子,在竹林中遇到了那位身着古怪的女人后……”他嘴角越来越上翘,像是在回忆。

第二十九章裴彻宇(3)

“什么身着古怪!”我撇撇嘴,在心里暗骂,是你们这些古人迂腐而己。

“呵呵……”裴彻宇轻轻按了按我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双手:“后来我很懊恼,从那次你离开后,我依然做着同样的梦,只是梦里,每当那女子回头……”裴彻宇松开我的手,却抬手扣住我的脑袋望进我的眼里:“为什么那个女子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