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后来她便发现自己竟然问了一句傻到让人想要撞墙的问题,如今回想都还觉得丢人。
我笑了。
可却在信的末尾看见娘所写下的另一个人当时的状态。
娘说,那个人温柔的将她手中的斗笠拿了回去,然后浅笑着轻轻说:“娘子,为夫等你许久了,等到,头发一根根都变了颜色。”
然后,信的末尾,便再无其他。
即便是未再有任何言语,我却知道,娘定是开怀的。
再相见,才方知浮生未歇
那天,我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久到差点捏碎了手中的薄纸,而最后,我却傻傻的对着信笑了。
几年后,我,十五岁。
我遇见了一个能为我挽发一生的男人,我曾幸福的在及笄的那一天告诉十三叔叔,我想成亲了。
于是,就在被十三叔叔定下的成亲的那一天。
我在公主府内看着那些拿着请贴进府祝贺的人海中寻找我想看见的身影,可终究还是失望的。
拜堂之后,因我野蛮的性子,逃出了洞房,却在礼帐房的桌上看到了两张侍卫收回来的两张空白的请贴。
我匆匆走了出去,站在公主府门前,遥望向外边人群中那一对相携着缓步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