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怡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不能白白担了害你的虚名,既然你冤枉我,要杀我,我索性将这虚名坐实了,否则死也不甘心!」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一副大义凛然,引颈就戮的模样。
谢豫南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到头疼。她是他带回来的,但如今肯定又不是他带回来的那一个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原本想杀了她,现在他有些犹豫了。
姜惠怡紧闭着眼睛,倔强地不肯服软,看着又狼狈又可怜,偏偏又有一股子傲气在,教人打也不是、放也不是,简直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谢豫南懊恼不已,原以为她是只乖乖的小猫,谁知道这小猫炸毛伸出爪子来挠人还有点痛。他愤然盯了她半天,然后又忽然笑了笑。
驯服带着野性的猫咪,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反正最近他很闲,不介意逗她玩玩。
「你欺君在先,还有什么资格嚷嚷。你的大咪咪呢?别告诉本王你胸口的小馒头就是你所谓的大咪咪。」
姜惠怡睁开眼睛瞪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提这个,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
谢豫南彷佛没感觉到她的质疑,继续道:「你大约已经忘记了你的父兄和你的责任,本王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你回去好生想一想,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清楚了再来找本王。」说罢,起身放开她,自己走到旁边,脱了衣裳检查肩上被她咬的伤口。姜惠怡坐起来,发了半晌的呆。父兄?责任?到底这原身是什么身分?
但想来想去,姜惠怡发现她还是怕死的,既然谢豫南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只得乖乖顺着下来。
她看着谢豫南的背影,他裸着上半身,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宽肩窄腰、皮紧肉实,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的身材都要好看。然而,完美的皮肤上现在有一排难看的牙印,血肉翻卷,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