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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宁觉非礼貌地说着,也开始吃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宁觉非对云深表示关怀的言行举止都会随口道谢,云深听着,真是一次比一次刺耳,这时忍无可忍,转头问他:“觉非,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

宁觉非困惑地抬头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有吗?我没觉得啊。”

云深气结,看了他半天,才叹了口气:“你没觉得?那也许是我敏感了吧。”

“是啊,确实是敏感。”宁觉非微笑着说。“你啊,文人脾性,就是心太重,想得太多。”

云深听他一说,心结稍解,自嘲道:“是啊,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就是这样的庸人。”

宁觉非朗声笑了起来:“你若也叫庸人,那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快吃吧,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云深也舒畅地笑了,便与他一起吃了起来。

饭后,二人去到书房,云深拿过纸笔,又和他研究了半天破阵之法。等到融会贯通,算无遗策,已近子时了。

宁觉非看了看计时的沙漏,对他说:“你赶紧回去歇着吧,我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出发。”

云深猛地抬头看住他:“觉非,为什么你现在和我只谈公事,其他时间却总是在回避我?”

“你看,你又在无端猜疑了。”宁觉非温和地笑道。“这样不好,容易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