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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深带过来的,前几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没想起来,今天才拿出来让他穿上。宁觉非已打定主意回归北蓟,自然不会推却他的心意,便接过来换上,在云深深喜悦的目光中出了门。

独孤及注意到了他的服饰的变化,却没有提起。他穿着宅基地褐色滚龙袍,头戴短羽帽,气势十足。

独孤偃跟以前一样,衣饰华丽贵重,琳琅满目,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三人如箭离弦,飞速向前射去。独孤及在中间,落后右边的宁觉非半个马身,在他的左边的独孤偃又落后他一个马头。差距很少,三人都一个劲催马向前。

烈火、赤龙、追风都是万中选一的千里驹,不待主人用力,他们便已经激起了好胜心,俱都四蹄翻飞,向前疾驰。

今日没有阳光,乌云密面,低低地压下来,便万里糙原更有更显苍茫,不明有大片大片的羊群在他们身边出现,不一会儿就被他们甩在身后,一些牧民啪啪的甩着长鞭,兴奋地吆喝着,还有人竟然也想加入,纵马追了一阵,却越掉越远,最后战俘得停下来。

三个人你追我赶,在途中都分别领先过。当他们看到那颗亭亭如盖的古树时,更是双腿猛夹马腹,口中连声低叱,催促自己的爱马加速。

冲过树身的一瞬间,三匹马并驾齐驱,竟是不分先后。

宁觉非最机灵,一过树干便轻拨马头,带着烈火贴着河岸划了个半圆,这才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独孤及绕得圈最比较大,直冲过河滩,在浅水里奔了一段距离,才重新上岸。

独孤偃只顾前冲,没想其他,直等到马都冲进水里了,他才反应过了,连忙用力勒住。

黑色的追风唏溜溜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独孤偃马术精良,紧贴马背,并未被甩下来。

独孤及转头看着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老二,你不会水,可得小心点。要是掉进河里,你的追风肯定能游上来,你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