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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经纬恢复了太子装束,澹台牧也在此前发出圣旨,着太子亲迎天下兵马大元帅宁觉非回朝。

在临淄城外的欢迎仪式十分隆重,让宁觉非皱起了眉头,他习惯了隐伏于众人的视线背后,最讨厌引人注目。

云深低低地劝解,“忍耐一下好吗?必得以这样一个方式昭告天下,那些居心叵测的流言才会不攻自破。”

宁觉非便即明白,只得从大局出发,勉强忍住心里的不耐烦。

澹台经纬一脸肃然,在文武官员的夹道迎接下,与宁觉非并辔走进城中。

城中万人空巷,都来看这位曾经率大军包围临淄,却没有伤及城中一糙一木的仁义将军。

宁觉非没有元帅官服,只身着云深替他准备的绣有鹰纹的便装,看上去英姿勃发,俊美绝伦,他挺直了腰,骑在烈火背上,稳稳地踏上官道,走进皇城。

他是钦许可以宫中骑马、殿前带刀的,可他并不如此行事,行至宫门前,便翻身下马,解下鹰刀,这才跟在澹台经纬身后走进去。

云深穿着典雅的便服,左臂没再用布条吊着,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他不要别人知道他受过伤,免得让那些反叛分子受到鼓舞,又生事端。

澹台牧坐在正殿的龙椅上,接受了臣子们的参拜,然后叫他们“免礼”,笑着表达了欣慰与嘉勉之意,便传旨赐宴。

他端坐龙廷,高高在上,看不清楚脸色,可云深却能听出他宏亮的声音里有着一丝虚弱,显然中气不足,不免有些担忧,不过,既然他们都回来了,澹台牧心结当已解开,让名医好好用药,再休养数日,应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