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绮烟停顿了一下,转过眼淡淡的看了一眼绝冽风。
绝冽风的视线打在她微微露出的脖颈上的淤痕上,视线一紧,随即转过头:“走吧,早日回去也好。”
马车继续驶向皇都的方向时,长孙绮烟默默的坐在马车里,毫不畏惧,却也无话可说。
她不是傻子,现在的绝冽风究竟在想什么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他不会杀她,但却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惹得他伤到自己。
昨夜就是一个教训,其实将死的感觉比真的死还难受,所以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不然恐怕她的身体早晚都会一蹶不振,病怏怏的了。
马车里静默的可怕,长孙绮烟不语,绝冽风不语,只有隐约的从马车外传来的车轮在地面上轮转的频率与声音。
直到绝冽风忽然看向她,视线瞟了瞟她脖颈处的痕迹,终于从一旁的小格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抛到了她面前。
裙子上忽然落了一个东西,长孙绮烟募然睁开眼,只见是一个瓷瓶,她抬起眼看向绝冽风,只见他淡淡的看着自己:“涂在脖子上,明日便能消种消淤。”
说罢,绝冽风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闭上眼,歪过身栽倒了下去似乎是要休息。
长孙绮烟却是拿起瓷瓶,又皱起秀眉看了看他。
这男人最近果然奇怪,且不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来哄人的方法有多恶劣,但他怎么总是让她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错。
他难不成是中邪了?还是被那一点点蛇毒就给毁坏了脑子?
虽然孤疑,长孙绮烟却还是不知不觉的握紧手中的瓶子,垂下眼看着这个小瓶子,冷硬的心头仿佛是又划过了一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