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有月亮,外面庭院里的灯光却照射进来,在墙上和天花板打上柔和的光影。偶尔有人轻轻地走过窗下的小路,脚步隐隐响起,渐渐远去,更加让人感到夜色的静谧。

直到夜半时分,洛敏忽然睁开了眼睛。

凌子寒立刻倾身上前,温和地问他:“敏哥,你感觉怎么样?”

洛敏只觉得头晕,全身各处的疼痛清晰可辩。听着凌子寒的问话,看着与粗糙的山洞顶截然不同的装饰典雅的房顶,他忽然苦笑了一下,微弱地说:“这两年日子过得太舒服,我对痛苦的忍耐力是越来越差了。”

凌子寒轻声道:“痛苦就是痛苦,再能忍,疼痛也仍然存在,那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洛敏的心里好受了一点,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屋顶的光影。

凌子寒体贴地过去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端过来喂给他喝。

洛敏默默地喝完水,仍然不吭声。

凌子寒小声说:“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打止痛针吧。”

洛敏微微摇了摇头:“我还能忍,没事。”

凌子寒便不再提,只是坐在床边陪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洛敏才轻声说:“小秋,慕沙到溪罗的时候,有人让他带话给我,你认识那个托他带话的人吗?”

凌子寒微一犹豫便道:“认识。”

“他……真的很好吗?”洛敏看着屋顶,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