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淡漠的侧面,在心里想,甚至,是什么呢?还有凌驾在他列举的世家大族,皇亲国戚,反贼余孽之上的东西吗?那样高不可攀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她看着面前这条仿佛两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小红鱼,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李舒白在她议论小红鱼时所说的话——
你可知道这件事,就连当今皇上都明言自己不能过问,你却敢包揽上身,说你能处置此案?
黄梓瑕凝视着这条无知无识的小红鱼。这条李舒白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红鱼,到底是什么来历,又关系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日光透过车帘,照在李舒白的面容上。他那轮廓极其清晰干净的侧面轮廓,并没有如那个琉璃盏般被光线减弱。他在阳光的背后,那往常清雅高华的面容反而显得异常鲜明夺目,灼眼迫人。
她静静望着李舒白,在微微颠簸的车上,一时之间忽然感觉到天意高难问的茫然。
夔王府,语冰阁。
李舒白和黄梓瑕两人面前铺着一张七尺长,一尺八宽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应该是这个案件几乎所有的线索了。”黄梓瑕说。
李舒白站在案前,一条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