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他专注地刮着地上的蜡烛油,头也不抬,“为了这对蜡烛,我熬了七日七夜赶工完成,蜡烛一送到这边,我就晕倒被抬回去了。”
“嗯,我昨日也听说了。”黄梓瑕点头。
“这都是命!谁叫天要惩治恶人,而恶人刚好就挤到蜡烛边,以至于天打雷劈时,我所有心血铸成蜡烛,就这么被殃及了!”吕老头呸了一声,一脸嫌恶。
周子秦若有所思:“我也听说了,大家都说是天谴。”
“那种连男人尊严都不要的阉人,为了荣华富贵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世上最恶心的,就是不男不女的宦官!”吕老头唾弃道。
黄梓瑕看着自己身上的宦官衣服,不知道吕老头是真不认识宦官的衣服,还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只好苦笑。
周子秦争辩道:“吕老伯,话不是这样说的,宦官也有好人嘛。”
“好人?好人会连那话儿都不要?好好一个男人不做,把自己弄得不阴不阳?”吕至元冷哼,“这世上,男人就是天!天都不要做了,自甘下贱!”
黄梓瑕对这个老头,只能无言以对。
周子秦茫然道:“老伯,你刚刚说自己家香烛铺断了……你没有孩子?”
“老婆没用,生不了儿子,又早死了,就留下个丫头片子,能指望什么?呸!”他唾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