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矮胖子身边,拱手行礼:“这位大哥,请问贵姓?”
矮胖子一见夔王身边的宦官过来,赶紧赔笑:“见过公公!公公,小人惶恐……不知公公找小人什么事?”
黄梓瑕问:“你可是京城有名的那位钱关索,钱老板?”
“哎呀,不敢不敢!小人开了几家店,聊以糊口、聊以糊口。”他点头哈腰,仿佛她是了不得的人物,那矮胖的身材水桶的腰居然能弯出半圆的弧度,也实属难得。
黄梓瑕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但对一个宦官这样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人,实属少见。她颇有点无奈,说:“钱老板,只是问几句话,不必多礼。”
“是,是,公公您请说,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示意前面的水道,问:“张六儿与您熟识?”
“实不相瞒啊,公公,小人……有家车马店,然后收了一批泥瓦匠帮人弄房子,后来小人就……就接了一些活儿,与京中这几位通水道的兄弟联络好一起做,所以……”
见他难以启齿的样子,张六儿干脆直接替他说:“对不住啊公公,就是我们几个劳役在衙门外接私活,偶尔也帮钱老板干点活。”
衙门虽养着这群人,但他们在外面接私活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黄梓瑕也不在意。而钱关索则心惊ròu跳,赶紧说:“小人有罪!小人请公公责罚!请公公大发慈悲,放小人一条生路……”
“钱老板,此事与我无关,我并不是向你追究此事。”黄梓瑕真是无奈了,只好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旁边一堵矮墙下,黄梓瑕问:“钱老板可认识孙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