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只要待会儿没有叫你时,你不能出声。”李舒白一口就断绝了他可能会闹的幺蛾子,周子秦只能苦着一张脸点点头。
大理寺给李舒白搬了椅子,坐在鄂王旁边。黄梓瑕和周子秦站在他身后,一个一脸沉郁,一个东张西望。
李润转头看向黄梓瑕,面容上是惯常的那种柔和笑意:“杨公公,此案既然已经揭晓真相,想必你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休息一下了,怎么还是心事重重、思绪万千的模样?”
黄梓瑕尴尬低头道:“是,多谢鄂王爷关心。”
李润又悄悄问李舒白:“四哥,你让我把那张画带过来,是有什么用吗?”
“嗯。”李舒白点头,说,“此案种种手法,应该就是从父皇的遗笔中而来。”
“可……父皇去世已有十年,如今怎么忽然又牵扯到这样一个案件?”李润疑惑地问。
李舒白还未回答,外边宦官列队进来,皇帝已经到来。
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郭淑妃。大理寺的人赶紧去后面搬了椅子过来,让她坐在皇帝后面。
等一干人等坐定,崔纯湛一拍惊堂木,下面一片肃静。
钱关索被带上来,同时呈上他这几日在大理寺中的供词,已经誊写清楚,只等他签字画押。
“钱关索,你杀害同昌公主,魏喜敏,孙癞子三人,证据确凿,还不快将作案经过一一供出,认罪伏法?”
钱关索被折腾这几日,原本白胖富态的人如今瘦了一圈,虽然还胖,却已经丧尽了精气神,只剩得一身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