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淡疏离的话语,却让黄梓瑕呆愣在那里,她全身骨骼似乎都被抽去了力气,许久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
良久,她才干涩地问:“你……为何呢?”
“我……受不了,只想逃避……”他将头转向一边,低声说:“此生此世,我已经尝过一次亲人离散的悲痛,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黄梓瑕只觉得眼睛灼痛,心里面有种剧烈的酸楚,在缓慢地沸腾流淌,令她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李舒白看着她失控的泪眼,怕她就此痛哭失声,便低声说道:“时间不早,子秦还在衙门等我们。”
黄梓瑕点头,仰头长长呼吸,让自己的眼泪消去。
禹宣见她要走,又低声问:“温阳这案子……与义父母的死,是否有关?”
“在成都府,能拿到鸩毒的人,绝对不多。而有鸩毒又能接近郡守府的人,更是稀少。”黄梓瑕说着,又摇摇头,说,“但也只是同为鸩毒而已,我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多心了。”其实,还有一个关联,便是他送给自己的镯子。但黄梓瑕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忽略这句。
禹宣慢慢地说道:“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能与宫廷扯上关系,拿到鸩毒。”
黄梓瑕立即问:“是谁?”
“齐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