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尼罗河边,挨挨挤挤全是阿拉伯人,埃及所留下的,只有金字塔和文物,沙漠中一望无际的彼方,夕阳落日,一片暮色。
在卢浮宫内他们看到汉谟拉比法典,蔚清宁指着上面一条,慢慢地把那世上只有寥寥数人能辨认的楔形文字翻译给她听:“若有妻子指责丈夫对她不好,并且她没有犯错就被丈夫冷落或背弃,她可以带着自己的嫁妆,回到父母家中。”
在恒河边,无数濒临死亡的人,从炎热的各地赶来,投身于圣河。清晨笼罩的雾气下,灰蒙蒙的河边,印度的原住民已经成为贱民,他们的语言是英语。
整个世界的神,仿佛都已经在这个时代毁灭了。
天地这么辽阔,人世这么繁杂,陌生的国度,听不懂的语言,她唯一可以做到的,只有跟着蔚清宁。
在维也纳的街头广场,他们在广场旁边吃冰淇淋。广场上的鸽子在灿烂的阳光中慢慢踱步,肥胖得飞不起来,旁边的鲜花颜色娇艳,开得让人沉醉。
连时光,都变得那么美。
离离抬头去看蔚清宁,正好他回过头,四目相对。蔚清宁微笑着,轻声说:“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离离含着冰淇淋的勺子,睁大眼看他。
“远古时代,在辽阔的大地上,我和她孤零零的两个人,并肩在风中驱驰,一片花瓣落地的时间,从昆仑到东海,一路上全都是苍茫荒凉,天上地下,似乎只有两个人可以携手。”
“你和她?她是谁?”离离托着下巴问。
蔚清宁把目光转向外面:“是我以前喜欢的人。”
离离顿时“啊”了一声,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
看着她陡然一亮的眼神,蔚清宁无奈地问:“你就这么高兴我有喜欢的人?”离离赶紧辩解:“我只是很好奇嘛,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