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看纸条上的内容偏着头，李仁玉只要微微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的脸立刻烧红起来，为了掩饰尴尬，闷声闷气的问小孩：“你怎么一眼就知道我是李仁玉啊？”

小孩子抱着糖葫芦，“大哥哥说个子最高，看起来傻傻的就是。”

李仁玉：“”

顾瑾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瞬间让他忘了生气，又傻傻的笑起来，“阿瑾，既然先生叫我们去城外，那我们就去吧。”

他心里有些高兴，这个季节城外不少放风筝的，难道是先生叫他们一起去玩？一想到和阿瑾一起放风筝，他笑的更傻了。

此刻城外早就没有人来放风筝了，偌大的城墙本事抵御外敌，此刻却牢牢地将遇难的百姓拦在门外，士兵们穿着保卫家国的铠甲，却将长矛对准了哭求的灾民。

他们不止拦下灾民不让他们入城，也拦下了一些见此不忍想要布施的人，原本玄九也是该被拦下的，可也不知道帝峥给那些士兵看了什么，他们顺利的带着几大车的粮食出了城。

本来满心高兴可以赚功德的玄九直面了无数饿的面黄肌瘦，满脸绝望的灾民，其中还包括了嗷嗷待哺的婴儿孩童。

他轻快的脚步顿住了，帝峥站在他身边，问他：“不是说只是数据吗？心里难受了？”

玄九咬牙瞪他一眼，却没有反驳，他承认，看到这样的场面，的确于心不忍。

帝峥看着这样的小狐狸，本来要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好了，去吧。”

玄九的双|腿却迟迟不肯动作，帝峥心下了然：“是不是觉得你只是在利用他们？”

玄九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