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本来只是想多哄哄他,结果被拒绝了不说,还被勾起了不甚美好的回忆。

她面无表情道:“你话太多了,滚回去睡觉。”

陆语也早就累了,不过是觉得她想听自己说话,所以才一直叭叭个不停的,现在她肯放自己离开,他果断的抱着大腚走了。

待门从外头关上后,淼淼将身上的药包拿了下来,躺在床上滚了滚,最后忧愁的叹了声气——

陆晟那事儿怎么办啊啊啊啊!!!

有了烦心事,可就没那么容易睡着了,直到天边微亮,她才带着一肚子心事沉沉睡去,然后一大清早就被吵醒。

她面色阴沉的披了件衣裳出去,便见到几个尚衣局的嬷嬷站在外面,看到她出来后当即笑了起来:“姑娘可是睡醒了?快来让奴才们量量身,皇上吩咐了,让给姑娘做几件好衣裳。”

不想面对惨淡人生的淼淼:“……”若是以前陆晟要给她做衣裳,她定然会非常高兴,但此刻只会满脸惊恐,仿佛一头待宰的猪等待屁股盖戳一样。

“要做什么衣裳?”淼淼警惕道。

嬷嬷笑道:“自然是平日穿的衣裳,宫服也要做两套。”

……不是喜服就好,淼淼松了口气,可惜这口气刚松一半,便听到嬷嬷继续道:“本来奴才们想着要给姑娘多做两套秋日的宫服,可皇上说够近日换洗就行,毕竟姑娘也穿不了几日宫服了,姑娘可是要出宫了?”

淼淼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噎死,面对嬷嬷们的八卦心,她讪讪一笑:“或许,我也不知道。”谁特么知道陆晟是怎么想的,她才不承认这是因为陆晟想给她往身上套宫妃服饰,所以才不让做宫女的衣裳的!

“姑娘站直些,叫奴才给您量量身。”嬷嬷见她不愿多言语,便含笑将此事混过去了。

淼淼无精打采的量完,好不容易将一群人给送走,刚要回屋休息,国师又来了。

她长叹一声,将身上衣裳整理好,挂上一个职业笑容将国师迎进正厅。

“许久未见你,怎么脸色差了这么多?”国师给她把脉时微笑道,还在相云山时皇上叫了太医,却不准他透露任何消息,自己也是好奇的紧啊。

淼淼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陆晟这是刻意压下了他们的事,她也不知道陆晟用了什么理由,索性将事情都推到陆晟头上道:“说来惭愧,与皇上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奴婢便染了风寒,之后便昏昏沉沉的,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国师笑笑:“难怪你脉象有些虚弱,想来是风寒引起的,太医开的药可吃了?”

“按时吃着呢,这些日子都没有抽血,想来血液也用完了,奴婢不敢耽搁,顿顿药都用心吃了。”淼淼忙道,生怕国师对她身子弱这件事不满意,说来也奇怪,最近她面对国师时,总感觉自己像面对恶婆婆的受气小媳妇,生怕他一点不满意就降罪于自己。

国师好笑的看她一眼,无奈道:“本座又不会吃了你,总这般紧张做什么?”

“……哪有紧张,不过是感念国师前段时日护着奴婢,奴婢在面对国师时,总是担心叫您失望。”淼淼不动声色的拍马屁。

国师看着她手腕上已经浅淡到看不出的伤疤,垂眸道:“不必担忧这个,你能救皇上,便是对本座最好的报答,这段时日也是辛苦你了。”

淼淼闻言心头一动:“不辛苦的,只是国师,奴婢冒昧问一句,皇上如今可是大好了?”

“看样子应是大好了,可按理说用了一个多月的药后,皇上该恢复得与常人无异了,可本座瞧着,他身子还是有些弱。”国师蹙眉,皇上恢复得太慢了,这让他渐渐开始担忧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淼淼闻言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毕竟她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天降之女,即使误打误撞血液有那么点用处,但跟女主到底是不一样的。

虽然她不想嫁给陆晟,可也不希望他死,为此怂了多日的淼淼终于小小的试探一下:“那会不会奴婢根本不是天降之女,所以血才没用的?国师是怎么确定就是奴婢的呢?”

“本座当初观星象,星象为阴降于南落于水,呈惊源点朱之状,于是派了一百多个暗卫去江南之地筛选生辰八字,你觉得是轻轻松松便找到了你,实际上本座用了近三年的时间才确定是南方江家之女。”国师看着她认真求教的脸,难得耐心的解释。

淼淼讪笑一声:“国师既然用了三年时间寻找,为何最后不去亲自确认一番?”导致她被江家父母狸猫换太子,把剧情整个都搞得不伦不类的。

国师被她问得顿了一下,竟然难得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认真道:“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