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去?”陆语问。
淼淼咳了一声:“皇上没叫我去跟前伺候,所以我打算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说。”最好是等他应付完朝臣来使、乏累到懒得生气的时候。
她盘算的刚好,奈何刚这么说完,周秀便找上门来了,见到她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淼淼被吓了一跳,忙过去将他搀扶起来:“公公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姑娘过了今晚便是不凡的贵人,奴才自然是要恭敬些。”周秀客气道,恭敬中透着些许疏离。
淼淼莫名的看他一眼:“公公这话是从何说起?”
周秀轻笑一声,垂眸:“奴才不过说说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但念在姑娘与奴才曾经还算交心的份儿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公请说。”淼淼抿唇。
周秀犹豫一下,还是温声道:“在这天酝,其余人不管是谁有天大的本事,都不可能大过皇上去,所以既然姑娘已经要留在宫中了,自然是要仰仗皇上生活下去的,至于其他人,姑娘该忘便忘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为她考虑,可细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他口中的其他人是谁?淼淼一脸懵逼。
周秀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道:“奴才这话可能有些得罪姑娘了,还请姑娘莫怪罪,奴才是真的为您好,毕竟谁让皇上不痛快了,谁便会加倍不痛快,往后日子还长,姑娘要珍惜皇上的宠爱才是。”
“……哦,多谢公公。”她得好好捋捋。
周秀见她似乎听进去了,总算有了些微安慰,说起话来又恢复了点往日的亲密:“皇上还在等着姑娘给他送外衣,若姑娘现在无事了,便随奴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