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跃笑了起来:“真是厉害死了。”不知道陆晟如果知道这段时间照顾他的一直是淼淼,他会出现什么表情。不过不重要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陆晟离开的马车上。国师给陆晟针灸后,将药碗放在小几上,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叹息道:“皇上不必在意,林知跃那人本就满嘴谎言,说不定只是为了扰乱军心而已。”

“不,朕的确同江小淼谈论过药引一事。”陆晟眼底一片灰败。

国师抿唇:“那皇后也未必听到了,说不定是他找的理由而已。”

“朕才是那个凶手……”

“林知跃才是!”

陆晟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们都是,谁都别想逃。”

国师见他精神恍惚,便不愿再同他说这些,于是换了旁的话题:“皇上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在那座村子里生活?”

陆晟顿了一下,想到那个妇人,蹙眉道:“还有一个蠢女人,朕方才将她忘了,你叫人回去接她,她救了朕,朕便赏她一个富贵余生。”

“臣这便去办。”国师见他注意力转移了些,总算是舒了口气,从马车出去叫人了。陆晟盯着案上药碗看了许久,最后面无表情的将药倒出窗外。

害死淼淼的凶手,任何人都不该好过,包括他。

国师不知道他将药倒了,看到他闭上眼睛后便没有再进来,等派出去的人追上来了,才蹙眉进马车:“皇上,村子里没有见那女人。”

陆晟缓缓睁开眼睛,半晌道:“那便算了,吩咐下去,撤军。”既然不能赏她富贵,那便赏她一个平稳的生活好了。

国师应了一声,这几日他也打仗打得乏累,也给了云南一个教训,他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