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渝当然不干,水流一卷,就已经到它面前,长长的铲子已经对准了它柔弱的鼻孔狠狠刺去。
鱼怪几乎发出了一声惨叫。
黑鱼在一边拿鳍摸摸鼻孔,觉得有点痛。
下一秒,邵渝已经借着水流,将痛到乱甩的鱼冲上浅滩。
一边的副队反应飞快,将背包往鱼腮里狠狠一推,拔开引线。
“快退!”副队一把拉住他,然后被对方猛然一带,已经躲到一快山岩之后。
数秒之后,一声巨响,水花飞溅,仿佛下了一场更大的雨,一条伤痕累累、只有半张脸的鱼在他们面前猛然落下,溅了他们满身泥水,微弱地挣扎着。
副队从腰上拿起拔出一把匕首,准备上前了结它。
“你们,”那鱼勉强拿独眼看他,竟然已经能微弱地发出意念,“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邵渝看了一眼黑鱼,先挡住了副队。
“大江,”鲟鱼勉强挣扎着,“我从大海回来,到很远很远的水源上游繁衍,然后回家,可是被你们挡住了,回不了家——”
它被挡在这里很久了,三十年还是多久,记不得了,人类在水面建起高墙,一堵比一堵高,一座比一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