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趴回桌子上,舔了口汤,又忍不住向那边望望。

王畅的案子陆屿是全程围观过来的,他能猜到白亦陵是想套什么消息出来,但这两个男人形容猥琐,面相奸恶,看起来却不像好人。

白亦陵没注意陆屿那边,听见对方上钩了,笑着道:“小弟过去曾见过芳草姑娘几面,一直……咳咳,一直惦记着,却再也没听见过她的消息。这才想冒昧向二位打听一二。”

他十足一副纯情小伙子的口吻,钱富不疑有他,笑了笑刚要说话,却见到邻桌那只红色的小狐狸慢吞吞把桌上的碗叼起来,轻盈一跃,跳到了他们这桌,随即将饭碗隔在了他们和白亦陵的中间。

稳稳当当,汤水半点不溅。

他放下碗后,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继续大模大样地吃了起来,仿佛无事发生过。

钱富:“……这狐狸倒是有趣。”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他总觉得狐狸目露凶光,冲着自己呲了下牙。

白亦陵面不改色,抚摸狐狸脑袋:“小东西通人性,这是喜欢二位,也想来同桌吃饭呢。”

陆屿:“……”

蒋栓在旁边哈哈一笑,总算说起了正事。

原来这个芳草正是两年前在翠香楼红极一时的头牌姑娘,后来很快就销声匿迹,有人说她是被富商买回去当妾了,也有人说她早就已经病死。

这两人是芳草的老客人,总是不信老鸨的说辞,不依不饶纠缠了好几天,对方才终于松口,告诉他们,芳草已被户部尚书王畅赎身,两个人畏于官家权势,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