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道:“哪个是青草?”
众女人面面相觑,没人答话,闫洋刚刚作为在场唯一能够勉强招架进攻并记下名册的人,此刻最有发言权。
他翻了翻手中的几页纸,低声道:“六哥,只有个芳草。”
人群中传来轻笑。
白亦陵面不改色:“那就凑和算是芳草吧,出来。”
过了片刻,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扭着步子走了出来:“六爷。”
白亦陵道:“唔,是你,刚才也是你叫我叫的最大声,之前认识?”
芳草掩口笑道:“六爷自然不认识奴,但是您的画像我们却都是见过的,现在看到真人,可要比画像还俊美呢。”
闫洋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斥道:“放肆!”
芳草说这句话其实是有原因的——晋国每一届的品美大会,都会选出来形形色色的美人,这不光是个好听的头衔,更代表着当时的一种审美的倾向和喜好,往往引得人争相效仿。
尤其是青楼女子,本身就是靠着自身的美色谋生,更加需要对这一点格外关注,才能跟上潮流。
可是已经连着两届了,都是同一个男子拔得头筹,这让大家觉得很难办。但不管怎样,白亦陵的画像她们还是想办法弄到了手,平时没事看看,花痴或参详都是极好的。
这种事谁也管不了,大家心照不宣,有猛士敢当着白亦陵的面提起来还真是头一回。他慢悠悠地撩了芳草一眼,对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模样,手指却是紧紧攥着帕子,显得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