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转身,白亦陵笑了笑道:“我会好好想想的。”
盛知眼眸一亮,转而嘴角翘起,笑意浮现,他重重点了点头,冲着白亦陵一挥手,转身大步离开。
他一路回府,心情轻快,进去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便没有惊动他人。小厮迎上来,提着盏琉璃灯为他照明,主仆绕过回廊,慢慢向卧房走去。
路过父母的院子时,廊下的灯笼已经灭了,昏黄的烛光隐约从屋子里面透出来,显然盛冕和陆茉还没有休息。
盛知悄悄探了下头,却发现父亲就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手撑在面前的圆桌上面,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母亲在房间里面喊道:“阿晟,别坐在院子里傻笑了,肩膀上的伤换药了吗?进来让我看看!”
过了片刻之后,父亲的声音才柔柔地响了起来,光是听着,盛知就能感到他一定是唇角含笑。
他答非所问地跟陆茉说道:“今天他叫我爹了,还冲我笑,也像你这样,问我有没有伤着……很懂事,很乖……”
陆茉又是好笑又是叹气:“傻子,别说了。外面冷,快进来!”
盛知站在外面,也不禁跟着微微扬起了唇角,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依稀是父亲回到了屋子里面去,他也举步继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胡蓬从赫赫第一次逃跑算起,到现在为止已经逍遥了二十多年,这回好不容易才终于归案,还差点搭上一位亲王和一名指挥使的命,这辈子也实在算得上是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