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和刘勃那个娘叽叽的小子有什么关系,莫非他也跟盛凯有一腿?
纷乱的猜测当中难以看出真相,头顶的动静和身侧的气息都让人无法静心思考,陆屿忍不住伸手过去,摸索着握住了白亦陵的手。
白亦陵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安慰似地同样握紧他,说道:“顶多再有两炷香的时辰,怎么也停了。我有经验,你且别着急。”
陆屿的思绪顿时就吓飞了:“……你有经验?”
他一激动,这话的声音略有些大,好在上面战况激烈,谁也没有注意。
“职责所在,盯人的事免不了。”白亦陵谦虚地回答,这样的事在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种诡异的光风霁月,“壁角我听过很多回了,其实跟大牢里人死之前的呻吟声也差不到哪去,心静即可。我要听听他结束之后还会不会说什么。”
——这是个什么人呐,还真是开了眼了!
陆屿木然躺平,生无可恋。
两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以为白亦陵是块不谙风月的榆木疙瘩,后来随着交往的逐渐深入,陆屿才发现,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是知道的太多了,结果万千旖旎到了眼里,都被自动过滤成了一张白纸——直到人神共愤。
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暗卫出身的人,从小原本就要被训练的七情不上身,六欲不着眼,才好完成任务。
但对于陆屿来说,和心上人并肩躺在听壁脚,偏偏还不能躲,不能动,自己心猿意马,人家心平气和,这感觉实在太不美妙。
或者说,其实他心乱的绝大部分原因在于身边躺着的白亦陵,要是这种时候床下只有他一个人,大概除了觉得对方叫的烦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