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清,你怎么死的呢?你的容貌还挺年轻的。”鬼差的样子就是你死的时候的样子,我死的有点尴尬,三十岁,说老不老,说年轻也不年轻了。大概是因为地府光照不好,我都觉得我白了些,五官也还可以,看起来更漂亮了。
延清“唉”了一声,好像他死的多可惜似的,“我是化学家,被毒死的。”
不说还看不出来,他这副不正经的模样还能是化学家,太震撼了。
他好像觉得我不信,我自认为没有表现出瞧不起他的样子,他还是要跟我解释,“跟你说,别看我二十八岁死的,我差点就得诺贝尔奖了。”
噗,我真的忍不住了,吐了他一身的茶水加口水,谁让他讲笑话那么好笑。
他气的没有办法,我觉得我这样气他也是不对的,所以转移话题悄无声息地安慰他受伤的心情,“延清,二十二世纪国足打入世界杯总决赛没有?”
“哈!开什么玩笑?国足怎么可能进的了总决赛,嗯……不过有个球星踢的不错,不记得叫什么了,光靠一个人打的好也没办法的,所以还是跟总决赛无缘。”
我就知道是这样,唉,一如既往的烂啊,其他运动项目我也懒得问了。
“向舒,你是怎么死的呢?”我们也挺有闲情的,坐这儿讨论起各自的死因了,还好周围没有人,否则不认为我们是疯子才怪。
“自杀。”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为什么会自杀呢?我没有问下去,而是问她:“对前世还有牵挂吗?”
她饮了一口酒,鲜红的唇印印在瓷杯上,很刺目,“没有了,死的时候就没有了。你呢?”
“我?我就是想看看我妈妈长什么样子,想知道我暗恋了十五年的男人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仿佛是嘲笑我,又仿佛在嘲笑自己,“你可真痴情,男人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