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卯足了力气跑,在霍谦面前我不能突然隐身或者飘去,只能和人一样用双腿跑。
由于我跑的太专心,所以他在我身后喊着“你知道茅厕在哪儿吗?别又走丢了”都没听到。
终于跑开他的视线了,我跟着内心的指引跑到八姨太的房间了。看来今晚是有人刻意为之,八姨太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冤死的人太多了,我警告自己,不要同情,不要同情。
我正大光明地走进了八姨太的房间,她已经死了。
我清楚的看到她的魂魄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魂魄漂浮了起来,两个人的魂魄还连在一起,她满目慈爱地看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我没有定魂,直接打开葫芦把她收了进去。
阿弥陀佛,母子连心,安息吧。
她进我的葫芦时没有痛苦的哭喊,生前想必是个好人。
我为她祈祷完,盖葫芦转身出去,霍谦黑色的身影挡在了门口,清冷的月亮从窗户上筛进来,落满一地星子似的光斑。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说:“你不是人。”
如果这话从延清的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招呼他一嘴巴子,因为他那是在骂我。
我楞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说的没错,我现在否认也没有用了。
他的表情变得好冰冷,我好像看到了现代的段简,他总是那副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穿墙飘了出去。
我不敢面对他,如果他害怕我该怎么办,那么,我再也不能待在他身边了,我不想那样,好难过。
我漫无目的的飘,我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飘的累了就随便挑了个屋顶降落了。
我坐在屋顶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了臂弯里,我好想哭,可是怎么都哭不出来,眼睛干涩的要命,难道鬼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好难受。
我哼哼唧唧了几声就停下来了,反正也哭不出来,还是别哭了吧。
突然,不知道哪里飘来一阵酒香,我寻着味道抬起头来,three穿着黑色西装,提着一壶酒飘在我的面前,单脚勾起,像个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