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颗潮湿阴暗的心也没有任何波动,接下来几日,他有时会在那人醒着的时候恢复意识,耳朵里全是她哭哭啼啼的骂声,只觉得无比厌烦,恨不得一爪子让她丧命。
可今日,为何感觉有些不同。
暴君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忍着剧痛抽出一缕神识,在房间里扫荡了一圈,终于在椅子上找到了目标。
竟然是那个冲喜进来的人,心底那丝刚刚升起感动瞬间破灭。
他收回神识,心底嘲讽,她一定是被迫的吧?这几日她的谩骂他一点都没忘,敖钦又是个要面子的,他居然因为有人照顾他而感到有些欣喜,真是太讽刺了。
暴君脸色苍白,从他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碰见过真心对他的人,怎么现在受伤失去了一切,反倒幻想起有人愿意不嫌弃他、对他好呢?
看着吧……
她是被迫的,最多不出三日,便会嫌弃他的,便会因为他反复化脓腐烂的尾巴厌恶他的……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剧痛到失去意识前,龙先生讽刺的想。
……
对于昨天夜里被某人用神色扫了一遍的事情,牧弯弯一无所知。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白水瑶有些粗暴的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