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好差,很疼么……”

——牧弯弯完全不知道龙先生中途醒过来一次这件事,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给房间里的灯加了点灯油,屋子一下子明亮了不少。

她看着龙先生烂着的半截尾巴,和那些不断滴下的脓血,真切的觉得头皮发麻。

牧弯弯手里拿着滚水简单消过毒的刀,对着龙先生长长的尾巴,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在做龙料理的错觉。这么想着似乎轻松了一些,牧弯弯白着脸缓缓把刀凑了过去。

龙先生的尾巴是从尾巴尖往上一点点的地方开始烂的,牧弯弯轻轻划开烂表面附着在脓血上面的几片枯黄鳞片,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道便瞬间溢出,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但想到暴君刚刚疼的近乎惨白的面容,牧弯弯还是硬生生忍住了不适感,手下稍微用力,将鳞片划开,一点点把已经化脓的腐肉剜了下来。

期间不可避免的还是碰见了她最不想碰到的小虫子,黑色的小虫子壳子很硬,还会乱爬,那种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在手背胳膊腿上爬来爬去的感觉是真实的糟糕。

等到大致处理完龙先生的尾巴后,牧弯弯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臭臭的,外衣也全都被污血弄脏了,她看了眼垫在龙先生身下的垫子,上面趴着不少被她暴力捏死的小虫子的尸体,牧弯弯一阵恶寒。

她迅速脱下外衣,裹在手上,拖着龙先生的尾巴,把人换了一个地方,然后才将那个垫子和那一盆从龙先生尾巴上弄下来的东西连同外衣全都扔了出去。

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手,牧弯弯才拿着药膏和纱布进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简单处理了烂掉的尾巴的原因,房间里的味道没有那么重了,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龙先生的脸色好像也没那么难看了。

仔细的给长长的尾巴上涂好药膏,再用纱布把半个尾巴裹好,牧弯弯又打了几盆水,用昨天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把龙先生有点脏兮兮的尾巴擦了一遍,想了想还是红着脸把他的上身也简单清洗了一下。

擦尾巴的时候,牧弯弯不小心摸到了靠近腰部的一处鳞片,那里和别的地方有点不太一样,有一层厚厚的膜,上面还有点硬硬的,但她也没多想,只也将那里和龙先生光着的上身也简单擦洗了一下,才又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自己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