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自己的头发都洗了有几回了,龙先生一次都没洗,不过龙先生不用做活,头发脏的也慢,而且她担心下雨天给他洗头会加重他的伤势,便就一直拖着,今天阳光不错,她又难得闲了下来,便动了这样的心思。

顶着体内诅咒的某龙听她要给自己洗头,心底那丝分开睡的不愉快也渐渐消散了,甚至有点儿血液沸腾。

洗头的话,一定是会摸到他的角的。

龙的角只有伴侣可以碰。

她应该知道的吧?毕竟这在大陆都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龙先生耳根有点热,他想起来了,她还摸过了他的尾巴,从鳞片的干净程度上来看,似乎连逆鳞和某个不能碰的地方都趁着他昏迷的帮他擦洗过了。

龙的逆鳞和那里也是不能随便乱碰的。

既然碰了,就要对他负责了。

龙先生的脑回路又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走,其实从牧弯弯不嫌弃的照顾他的那一刻起,她便以一种自己绝对无法想象的方式,一点一点的钻进了他从未见识过阳光的阴暗心底。

或许她现在进入的并不够深,但却已经触及到了他柔软又脆弱的一面,甚至让他变得不像他了,让他开始渴求光了。

如果现在对领地的任何一个人说,那个曾让大陆闻风丧胆的暴君会在夜里小心翼翼的去碰一个女孩子的手,恐怕不仅不会有人相信,还会被人反骂一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