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可以走了,她那么怕他,他还把她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院子弄的那么脏,还用难看的脸去吓她,她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反正他早就决定好等到醒了就离开她的,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不是很好吗,这样他也就不需要用什么手段去让她恨自己了。

只要,安静的离开就好。

龙先生是这么想的,就是觉得心口很难受。

一定是诅咒,是诅咒还没过去的原因,一定是这样他才疼的动弹不得,浑身的经脉都好像在碎裂,一条龙固执的站的笔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

他一缕黑长的发垂在胸前,被寒风吹起,保持着雕塑一样的站姿。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一双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毛绒耳朵一点一点低垂到了低的可怕的弧度,贴在头顶,一动不动。

牧弯弯小心的去看他,就看见他耳朵的变化了,心里诡异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是之前她熟悉的那人,熟悉的亵衣的龙先生。

看,耳朵下垂,根据她观察小龙先生的日子,恐怕又再亵衣的瞎想了。

嗯?

牧弯弯突然反应过来,面前这条龙恐怕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又气又急又好笑。还有点儿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心底那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少了许多,她鼓起勇气,抬起脚尖,只来得及朝前走了一步,就眼尖的看见某龙的身体一点点的往边上斜,看着就要倒了,偏偏一副冷硬的表情。

光看他的脸还真的要被骗过去了。

牧弯弯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了,视线触及满院子的血和鳞片,更是心头一颤。

她以前梳头发不小心拽下好些发丝都要疼的倒吸两口冷气,他掉了怎么多带着血的鳞片,又怎么可能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