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戡撑了个高低眉,片刻后摸了摸鼻梁,“我们假设凶手文化程度不高。他会不会抱有什么封建迷信思想,觉得这样能让徐玉娇变成鬼也看不到他听不见他追不上他?”
“不排除这种可能,以往确实有类似的案例。”花崇抄起双手,“但凶手为什么不把砍掉剐掉的东西带走呢?还有,徐玉娇不住在富康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道桥路的荒地上?刚才我去过一趟,那地方全是杂草和垃圾,居民不允许家里的孩子过去玩。要不是出了案子,那里白天都没人经过。徐玉娇大晚上跑去干什么?为什么恰巧就遇上手拿榔头的凶手?”
“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我觉得起码不是激情杀人。”花崇站起来,“不过现在线索太少,下任何结论都为时尚早。你那边尸检还发现了什么值得注意的点没?”
“嗯……”徐戡摘下金丝框眼镜,对着阳光看了看,手指突然一顿,“对了。”
“说来听听。”
“也不算特别奇怪,不过……”徐戡回头看了看,确定女警们都已离开,才道:“我个人比较在意一个细节——凶手杀害徐玉娇的手段堪称残暴变态,但侵犯徐玉娇时又十分温柔。”
“徐玉娇的阴部……”
“先奸后杀,死后奸尸的案子,我经手过不止一起。”徐戡说:“不管哪一起,受害者的阴部状况都比较糟糕,但徐玉娇的内外阴都相对正常,而这‘正常’,恰巧最不正常。”
花崇凝眉沉思,“放在这个凶手身上,这种‘温柔’确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