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对我动手?”邱老汉横了一辈子,年轻时就打老婆打儿子,现下老了,火气竟然比壮年时更旺,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邱大奎脸上,“你故意把警察引来,就是想让我死!”
道桥路的平房盖了几十年,根本不隔音,邱老汉那一记巴掌极其响亮,后面的话让刚走到门边的花崇与柳至秦听个正好。
花崇看了柳至秦一眼,屋里又传出稀里哗啦的声响与叫骂,骂人的自然是邱老汉,邱大奎自始至终没说过什么重话。
“故意把警察引来?”花崇轻声道:“看来他们干了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
柳至秦“唔”了一声,“再听听。”
后面邱老汉倒也没骂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最后邱大奎斥道:“你吼够了没!你想让全巷道的人都听到吗!”
里面的响动戛然而止。
花崇适才抬起手,在那扇极有年代感的木门上扣了几下。
“谁?”邱大奎警惕道。
“开门不就知道了吗,还问谁。”邱老汉仍是骂骂咧咧的,“去开门,梁老头前些天跟我要了三屉包子,一直没给钱,说好今天还,肯定是他还钱来了。”
邱大奎草草清理完身上的蛋黄,拉开门的瞬间,震惊与恐惧就像一张劣质面具一般附着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