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汉剧烈地干咳起来。
邱大奎回头喊了声“爸”,抿着干裂的唇,忐忑不安道:“闻到气味的事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那天确实是闻到一股和平常不一样的气味,才去荒地上找气味源。至于为什么不报警,我,我……哎,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再隐瞒也没有用——如果我报了警,就要配合你们查案,万一你们查到我们家的包子馅儿怎么办?”
花崇与柳至秦对视一眼,柳至秦重复前一天的问题:“13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邱大奎急了,“我在给我女儿做纸帆船啊,你们昨天不是问过了吗?”
这时,邱老汉转过身,一言不发,眼中充满怨毒。
花崇没把邱家父子带回市局,只让他们暂停出摊,配合整改。
“怎么看?”花崇问。
“邱大奎还有隐瞒,但应该和案子无关。”柳至秦说:“他交待13号晚上发生的事时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比起他,我觉得他老头子更有问题。花队。”
“嗯?”
“付莉的事你跟富康分局的同事打听过了吗?”
“昨天回去就问了。”花崇握着方向盘,努力让车不那么颠簸。
从道桥路到东汉贵族墓发掘基地是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车辆难行,走路也许更方便。
“给付莉做鉴定的是分局的法医,姓刘。法医这碗饭难吃,精神压力大,现在他已经不在公安系统里了,在外地做生意。”花崇刚从一个坑里颠出来,骂了句“操”,又道:“付莉是割腕自杀,我把鉴定时拍的照拿给徐戡看过,他说没有问题。”
“徐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