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能查来源吗?”
“几十年的老榔头了,十户家庭里九户都有一把一样的,不好查。”说话的是痕检科的李训,“花队,我倾向第二种思路。”
花崇示意他说下去。
“这种用了几十年的工具,上面多多少少都会留有污迹,甚至是多人的指纹。”李训说:“但刚才经过检查,上面除了血污、脑组织、毛发,就只有邱大奎的新鲜指纹,连多余的油污都没有。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戴着手套杀害了徐玉娇之后,对榔头进行过非常彻底的清洗,却故意在缝隙中留下少量污血,最后以某种方式放到邱大奎家里?”花崇问。
“是。”李训推着眼镜,“不然那把榔头不可能那么干净。”
花崇点点头,视线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照训仔的意思,我们先假设杀害徐玉娇的不是邱大奎,那么真正的凶手是怎么把凶器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邱大奎家里?他与邱家有什么关系?是有目标地嫁祸给邱家?还是像桑海埋水果刀那样,随便找个地方处理凶器?”
会议室安静下去,每个人都在蹙眉思索。
“他是什么时候把榔头放到邱家的?”花崇十指交叠,用提问的方式理着思路,“放在哪里?他是不是觉得邱家父子不会发现这把榔头有问题?邱家原来的榔头哪里去了?”
技侦组组长袁昊叹气,“可惜邱大奎住的那片区域没有监控摄像头,完全是一片盲区。不然我们至少可以看到谁形迹可疑。”
花崇想了想,“痕检马上去采集邱家室内外足迹。”
曲值摇头:“屋里的痕迹已经提取了,没有陌生人足迹。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足迹早就乱了,想凭此找到嫌疑人,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