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部已经腐烂,不过暴露在外的骨头没有被锐器所伤的痕迹,所以我推断,凶手没有用刀戳她双眼的行为。”徐戡道:“至于阴部,阴部腐败严重,没发现精斑,也未发现避孕套润滑油成分,无法确定是否有生前或死后的性行为。”
花崇蹙眉,手指在下巴上无意识地蹭动。
“我这里就是这些。”徐戡说。
“我们在现场采集到了几十枚脚印,但都是新鲜脚印,没有参考价值。此外,死者身边没有手机、包、身份证、银行卡一类的东西,怀疑是被凶手拿走。”痕检师李训有些尴尬。接连两个命案,他与痕检科的其他人都没能在现场找到有助于破案的蛛丝马迹,这虽然是因为凶手太谨慎,绝非他们的责任,但多少有些颜面无光。
曲值低声道:“花队,唐苏和徐玉娇都被锤击脑部,都是有体面工作的富家女,被害的地方也比较近,手机和随身包均被拿走。但除了致命伤,其他伤处不大一样。这能不能做并案处理?”
“先别并,去查唐苏的人际关系,现实与网络两方面都不要放过。”花崇说:“我去见见她的父母。”
唐苏失踪2个多月,唐洪与周英夫妇已有心理准备,得知爱女已经遇害,立即赶到了市局。唐洪在省教育系统工作多年,位居高位;周英是洛城大学生物科学院教授,学术成就不低。二人身着黑衣坐在问询室,面容憔悴,眉间凄苦,看得出前不久才哭过。
花崇向来不喜与受害人家属见面,却又不得不见面。往日与他一同面对受害人家属的多是曲值,这次曲值带着部分队员前往欧来国际学校,坐在他旁边的便成了柳至秦。
唐洪沉默地垂着头,连目光都没有动,回答问题的自始至终是两眼通红的周英。
唐苏是二人的独生女,初中毕业后就去澳大利亚留学,之后又去英国生活了三年,25岁回国后,就在欧来国际学校就职。
这所学校是洛城出了名的出国预备学校,被不少人戏称为贵族中学。能进去念书的绝对没有穷人家的孩子——就算成绩极好也不行。洛城的富人将儿女送入其中,每年缴纳高额学费,为的不仅是让孩子得到最优教育资源,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接触同层次甚至更高层次的同学,为他们今后的人脉、事业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