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片刻,浴室的水声停了。柳至秦回过神,快步走去阳台,蹲在一众花花草草前。
花崇裸着上身,只穿了条浅黄色大裤衩,胸膛和锁骨上挂着水珠,一边擦头发一边说:“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出发。”
“不急。”柳至秦目光从他上身滑过,面上不动声色,心脏却漏跳一拍,“需要我帮你浇浇水吗?”
“行啊。那儿是沉好的水。”花崇指着角落的盆子,“用勺子随便浇浇就行。”
“哪些多浇?哪些少浇?”
“不知道,你看着顺眼就多浇点,看不顺眼就少浇点。”
柳至秦见花崇风风火火朝卧室跑去,弯腰拿起勺子,眼里却仍是方才瞥见的风光。
顺眼多浇,不顺眼少浇——柳至秦心里想,看来当你家的花,活得不顽强不行。
上午,市场吵闹而拥挤,人声鼎沸,却并不让人感到不快。
花崇刚进市场就买了一小盆茉莉,一边逗猫惹狗一边往前走,走到哪里哪里狗叫猫叫连成一片,有只学语的鹦鹉甚至在鸟架上跳来跳去,扯着破锣嗓子大喊:“哇哇!哇哇!”
柳至秦最初没听出个名堂,只觉鹦鹉一直冲花崇扇翅膀很奇怪,才问:“花队,它怎么老对你叫。”
“因为它叫的就是我啊。”花崇停下来,逗聒噪的鹦鹉。
老板给别的鸟喂完食,满脸堆笑,“哟,花花。”
柳至秦这才明白,“哇哇”就是“花花”,傻鹦鹉发音不标准,把“花”喊成了“哇”。
“早上好。”花崇教鹦鹉。
鹦鹉不听,继续蹦跳,“哇哇”喊个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