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柳至秦夹着烟,“那我以后多抽几次给你看。”
“我又不稀罕。”花崇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远处的夜色。
“我看了尸检报告,这回的凶手比孟小琴还狠啊。”柳至秦说:“汲取上个案子的经验,我现在比较好奇凶手是男是女。”
“死者1米84,比较强壮。徐戡说从尸体身上的伤痕看,不符合多人作案的特征。理化检验证明,死者没有被投毒。单独控制一个1米84的男人,肯定非常困难。所以我认为,凶手应当是男性。不过也不能盲目认定,一切得等确定死者身份之后再说。”花崇说。
“这一周连晴,没降过雨,而小树林里没有大量血迹,说明只是抛尸地,而不是作案现场。”柳至秦抽烟快,摁灭烟头,“死者生前被约束,被虐待,一定伴有惨叫。凶手有捆绑他四肢、堵住他嘴的行为。学校是公共场合,隐蔽性不强,凶手应该不是在学校里杀害他。但又刻意将尸块抛在校内,有什么用意?”
“也许对凶手来说,洛大是安全区域。”花崇说:“看样子凶手对洛大很熟悉,知道学生们集中在南区,北区几乎没人去,连摄像头都只是摆设。”
“活动在洛大及其周边的无非三种人:学生、教职工、校外餐饮店的老板和帮工,他们都清楚洛大的规划结构。”
“这案子现在还不好说。”花崇叹气,“希望dna比对能确定死者身份,否则还得花时间找尸源。”
说完看了柳至秦一眼,“你今天回去吗?”
“再过一阵天都亮了,还来回折腾干什么?”
“那我的床又得分你一半。”
“不用一半。”柳至秦客气道:“我挂个边儿就行。”
“去你的。”花崇在他小腿上轻轻踹了一脚,“我是这么不顾下属睡眠质量的领导吗?”
话虽如此,真躺上休息室的床,花崇还是占了大半边,且根本没注意到柳至秦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