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挺好?”花崇状似随意地问道。
钱闯江抬起眼,笑容未消,“还行。”
“昨天你已经接受过与案件有关的问询,但今天我还是得亲自问问你——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问询记录上,钱闯江的回答是——在村边的小河钓鱼。
但这一说法无人为证,没有谁看到他钓鱼的经过,也没有摄像头在案发时拍到他的身影。而他也没有将钓到的鱼带回“山味堂”。
他的话,就像漫不经心扯的谎。
提问之后,花崇一直盯着钱闯江。
钱闯江几乎纹丝不动,默了许久才道:“我去了村小,不是新村小,是出过事的那一个。”
柳至秦指尖不经意地动了一下,问:“去那里干什么?昨天为什么说去河边钓鱼?”
钱闯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情一改过去的茫然,竟有了几许懒散和戏谑的意味,“去村小和去河边有区别吗?反正都没有人为我作证。不管去哪里,我都没有你们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如果你们认定虚鹿山上的人是我杀的,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他们是你杀的吗?”花崇完全没有被他的情绪左右,冷声问道。
警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空气里浮着微不可闻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