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花崇缓声道:“你平静得,像演练了无数遍,像装出来的一样。”
“我接触过不少片警,他们都挺随和。”申侬寒说:“市局的刑警今天还是头一次遇上。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办案的吗?随便找一个人来,东拉西扯问一些不相干的事。被问的人一紧张,就是心里有鬼,像我一样紧张不起来,就是装?”
“看来你对刑警问询这一套相当熟悉。”花崇笑道:“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凶手很聪明,也做了很多准备。前两个案子可以说做得相当有水准,但第三个案子,他露了马脚。”
申侬寒不言,眸光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是不是很意外?”花崇问。
申侬寒头一次别开目光,这像个下意识的动作,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他说:“犯罪的事做多了,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没什么好意外。”
“是啊,没什么好意外。凶手敢杀人,还一杀就是三人,说不定已经做好了落网的心理准备。”花崇声音低沉诱人,“是吗?”
申侬寒却没有立即上他的套,“你希望我说‘是’?但警察先生,这一切真的与我无关。我对满潇成这位年轻人,还有三名死者的遭遇感到悲哀。”
花崇站起身,沉沉地出了口气,俯视着申侬寒的眼,“你想知道他在现场留下的痕迹是什么吗?”
申侬寒的眼尾在微不可见地颤抖,他没有刻意避开花崇的视线,眸底却隐隐有些躲闪。
旁人看不出,但花崇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