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后苦菜都是我的?”
“谁让你比较甜呢?”
柳至秦将大头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和饭一起咽下去。
花崇“幸灾乐祸”,“小柳哥儿不甜咯。”
“花队。”柳至秦轻声笑,“调戏下属要注意分寸啊,适可而止懂不懂?”
“调戏下属?”花崇挑眉,“怎么刚才还是我男朋友,现在就变成我下属了?是谁说‘随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的?”
柳至秦放下筷子,“好吧,敢问男朋友,接下去还想说什么?”
花崇看了看时间,“赶紧吃完,准备开会。”
柳至秦:“……”
??
梧桐小区的案子早已不归重案组管,但重案组乃至整个刑侦支队,无人不关心这起大案。
目前,警方已经联络到所有被害者家属,各方面的调查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陈争打听到,现在还看不到破案的曙光。
那些人就像玩一票一般,完成屠戮之后销声匿迹,或许从此不再出现,或许正在酝酿下一次袭击。
花崇不相信是前者。
既然犯罪会令人上瘾,那比普通犯罪更丧心病狂的屠杀更会。那些隐藏在邪恶与偏执中的人,必然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花崇又梦到了在西北莎城的日子。梦里的画面老是不连贯,也没有任何逻辑性,一会儿在训练,一会儿在插科打诨,转眼,面前的战友倒了下去,子弹带出一串暗红色的血珠。土黄色的堡垒化作沙土倾颓垮塌,喉咙里满是血腥与土腥味。他在沙尘暴里狂奔,竭斯底里地怒吼,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奔跑,为什么要喊叫。
他依稀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
突然,戈壁上降起倾盆大雨,凉意浇在他脸上,他终于停下脚步,不再奔跑,只是愣愣地看着鲜少降雨的天空。
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闭上眼,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