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和柳至秦在讨论同样的问题。
短时间内想要调阅全国的未侦破案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不管是洛城还是函省,如今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一心要查,也不是没有办法。
重案组查案有诸多限制,但沈寻所在的特别行动队,就基本上没有限制。
柳至秦刚与沈寻通完话,握着手机站了一会儿,“未侦破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被杀害案件,只有荷富镇这一桩。”
“现在是两桩了。”花崇说:“还有王章炳。沈寻怎么说?”
“两个案子他都没有亲自接触到,全靠我说。”柳至秦道:“他当然会受到我们的影响,认为这两个案子有联系,凶手是同一个人。”
“凶手告诉季灿,他杀了自己患病的亲人,还杀了别的患者,可是除了王章炳一案,全国就只剩下荷富镇这一个案子。”花崇拧着眉,“除非他杀害自己亲人的案子没有被报给当地警方,不然他就是在撒谎。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手头的案子只有这两桩,他为什么在沉寂十三年后突然杀人?”
“排除受到梧桐小区的刺激。”柳至秦说:“他早就开始谋划,只是碰巧在他动手之前,梧桐小区的十一名老人被杀。”
花崇眉心皱得更深,“他这次的行为其实很冒险。十三年前与十三年后,刑事侦查手段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洛城也不是荷富镇。当初他能够脱身,很大程度是因为刑侦技术太落后,当地警方的反应也不够快。如果放在现在,他说不定已经落网。他心思缜密,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但他还是冒险杀人,而且比上次还‘不讲究’。”柳至秦说:“如果季灿不愿意和他合作呢?他是对自己的本事太有信心?还是不害怕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