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贸别开视线,“好,好像是这样。”
“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写,这已经算是令人宽慰的结果。”花崇在张贸肩上拍了拍,“如果郭枢真的已经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他一定认为自己到死都是人生赢家,这对被害者来说就更加不公平。”
张贸心潮起伏,“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多报复社会的人啊?他们活不下去了,想死就自己去死啊,为什么要连累无关的人?”
花崇眸底闪了闪,想起那些更加恶劣而疯狂的反社会分子。与他们相比,郭枢这样的人也许根本不值一提。
人命在他们眼中与草芥没有任何分别。
而那些人,现在或许正隐藏在洛城最阴暗的角落里。
??
男人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前些日子,他盯上了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在一家卫生条件奇差无比的蒸菜馆打工,住在破旧肮脏的筒子楼,每天晚上都是独自一人回家,看上去孤苦无依。
这种人是最好的猎物,漂泊无依,无人关心,像浮萍一样,就算哪天死在筒子楼里,也是悄无声息的。大约只有尸水浸透地板,打湿楼下的天花板,或者尸虫成群结队从门缝下涌出,才会有人惊叫着叫来警察。
男人舔着唇,喜悦爬上眉梢,眼睛放出明亮的光,就像自然界里即将饱餐一顿的年轻猛兽。
发现猎物之后,他便不像往日那般焦虑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