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餐馆,肖诚心执意要送花崇回家,花崇跟他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说服他赶紧走。
柳至秦从一旁的咖啡馆出来,摘下耳机,递给花崇一杯拿铁。
“都听到了?”花崇问。
“嗯。”柳至秦说:“不算太意外。就是有点儿说不出口的郁闷。”
花崇喝了口咖啡,不解,“郁闷什么?还是说不出口的郁闷?郁闷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柳至秦眼神柔软地看他,“花队,你这是吸引了另一个组的组长来给你当下属啊。”
花崇怔了半秒,“啧。”
“还‘啧’?”柳至秦牵住他的手,温暖的掌心相贴,“肖诚心那么没进取心的人都被你感染了。记得我们刚帮积案组破案时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花崇说:“肖诚心把所有线索都撂给我们,抵触出外勤,一让他负责什么,就只顾着往后缩。胆子小不说,领悟能力也差。”
“连陈队都说,他这样的刑警,就适合待在积案组。”柳至秦吁出些许白气,捏了捏花崇的手,“但我们家花队有本事,硬是把一位消极怠工的同事给感染了。他今天跟你说这一大段话,我才仔细想了想。郭枢这案子,还有之前申侬寒的案子,他确实积极了不少,跟在洛观村时很不一样。”
“这和我没关系。”花崇说,“他在积案组耗了多年,又顶着组长的名头,没有机会接触重要案子罢了。敢干警察这一行,多半都有血性,他感受过侦破案件的痛快,心理上有转变也正常,别把功劳丢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