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寻道:“你为什么要强调刑侦支队?”
柳至秦眉梢微动,与沈寻对视片刻,渐渐明白沈寻想表达什么,“特警支队?”
沈寻沉声道:“别忘了,特警支队里,有的是能够扭断成年男子颈椎的人。”
柳至秦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与倒映在夜色中的自己,“有一个问题。”
“什么?”
“虽然我们经常与特警支队合作,但一些案子的细节,特警支队并不知道。”柳至秦侧过身,“你和乐乐查案的时候,昭凡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吧?”
“按理说不会。”沈寻道,“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
“乐乐和昭凡关系好,昭凡很喜欢他,有事没事就爱来找他。有时——我是说有时。”沈寻道:“乐乐会说漏嘴,所以一些特警兄弟无需知道的事,昭凡也会知道。”
“昭凡知道又没事,他什么背景,特殊行动队里数你最清楚。”
“那么也许有一个人,让陈队认为——他知道也没事。”沈寻声音渐冷,“陈队在无意识间,告诉了那个人一些事,就像乐乐对昭凡说漏嘴一般。正因如此,陈队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欺骗,成为‘帮凶’时,会陷入极端的焦虑和自责,并且不便告知我们任何人。”
“这个人……”柳至秦心念电转,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是特警支队队长,韩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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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光浮动的宽敞房间里,钢琴的乐声时疾时缓。一个人影在光洁的墙壁上被拉得极长,看上去阴森诡异,难以辨出影子主人的本来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