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解释道:“替祖父母守孝一年即可,她祖父先去世,没过多久祖母也去世了,前前后后耽搁了三年。”
殷红豆点着头道:“原是如此,奴婢明白了。”
她的视线扫了过水榭的菊花,有黄白色蕊若莲房的万龄菊,粉红色的桃花菊,白而檀心的木香菊,黄色而圆者的金铃菊,还有纯白而大者的喜容菊,品种繁多,争奇斗艳,瑰丽夺目,美不胜收。
傅慎时顺着殷红豆的视线看过去,菊枝弯曲如伞盖,花朵密如锦缎铺陈,他一面让时砚推着他出去,一面淡声道:“这些不过是为了卖弄富贵,真正会赏花的人,当寻觅无锡荡口珍贵奇异的甘菊,用古雅的陶泥花盆种植株两三株,待到花开的时候,茎干挺拔秀美,叶子浓密厚实,再置于几案卧榻间,坐卧把玩,才叫领悟菊花的之真性情。”
殷红豆没见过傅慎时说的东西,也从未体验过这样的闲情逸致,但是这段话从他嘴巴里缓缓地吐出来,便让人心生向往,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勾勒出了相应的场景。
她笑一笑,道:“这般雅事,奴婢是没福气享了。”
傅慎时并不言语,主仆三人一道去了花厅,见过长兴侯府长者之后,便坐了下来。
没多久,方家的人和萧山伯府的人就到了,方夫人的小儿子也闹着要看侯府,便一道来了,他们与秦氏见了礼,便同长兴侯的小娘子和爷们一道去水榭赏花。
这种场合,少不得作诗投壶画画,傅慎时技艺超群,他便懒得参与,坐在临水的角落里,而其余小辈们则玩的不亦乐乎。
秦氏与方夫人看着欢笑的孩子们,也都忍不住笑了,两人接耳说了会子话,潘氏同萧山伯夫人也有说有笑,四人一齐起身往花厅暖阁去了,水榭这里交给了世子夫人姜氏照看。傅慎明和傅三兄弟两个也走了,傅二根本就没来。
没了长辈,只几个年纪不大的太太坐镇,二房的小娘子和爷们便闹地越发厉害,语笑喧阗,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