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动作迅速,他很快便从殷红豆房里出来,在她衣柜的最底层空荡荡的抽屉里,找到了丢失的墨。他双手仔细地捧着墨,弯腰奉到傅慎时跟前。
“六爷,奴婢没有偷墨。”殷红豆面目平静,一丝惊慌也没有,她冷静地看向傅慎时道。
傅慎时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殷红豆诧异地看着傅慎时,证据确凿,他却相信平日里这么爱钱的她?
翠微肩膀瞬间软了下去,吐出一大口气,六爷相信红豆就好。
翠烟双肩崩得紧紧的,嘴里散开浅浅的血腥味。
庭院内秋风呜咽,如泣如诉,书房廊下无端死寂。
傅慎时双手交握着,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他望着殷红豆道:“我送过你一块好砚,那块你都用不完,这块绝不是你偷的。”
殷红豆瞳孔微缩,抬眸惊诧瞧着傅慎时,樱桃小嘴微张,透出一点点粉嫩的舌尖——他何曾送过她好墨?
傅慎时不仅相信她,还替她解围。
其实她有法子自救的。
殷红豆嘴边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垂头顺着他的话道:“是了,奴婢都有了一个好墨,难不成能偷了去凑对儿,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傅慎时敛起温和的表情,冷森森地看着外边的四个丫鬟,声音轻若羽毛拂面,道:“现在自觉站出来,我只要你一根手指头,倘或叫我亲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