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左手小盒子里的墨锭,歪着头问笑他:“那……奴婢就挑这个了?”
傅慎时两手交握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殷红豆见他不答,轻哼一声,正要做决定,傅慎时却问挑眉她道:“确定了?”
“……”
她的手顿住了,本来确定,但是被傅慎时这么一问,又不确定了,殷红豆低头看着两块墨锭直发愁。
也不知道两块墨锭差价多少,倘或选了另外一块,岂不是要亏上几两银子?或者还不止呢!
傅慎时压住扬起的嘴角,再问她:“确定了?”
殷红豆利落地将左手地墨放进盒子里,选了右手的墨,傅慎时可不是小气人,既然他都那么问了,肯定是右边的更值钱!
她拿好墨,重重地点一下头,道:“确定了!”
傅慎时又换上如常冷淡的面色,极淡地“嗯”了一声,便叫她将东西都收拾起来。他眨了眨眼,又道:“不早了,我要去歇息了。”
殷红豆得了好东西,心情很好,应了一身道:“六爷先走,奴婢熄蜡烛。”
傅慎时走后,殷红豆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房,临走前看了一眼更漏,竟然比平常早半个时辰,她心下微动,拿着好墨锭,锁上门回房休息去了。
后来的几天里,殷红豆和从前一样伺候,但是她发现傅慎时心情很不好。
倒不是要发脾气和生闷气的那种不好,他也不折磨人,一如既往地用膳,不过食量委实很小,只有平常的一小半,他也不大说话,或是听殷红豆说话逗趣儿的时候,只是动动眉毛,有时丁点儿表情都没有,仿佛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