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揭开青花瓷的茶碗,随便瞧了一眼,抬了抬眉,道:“唷,松萝茶。”他和戴文轩对视一眼。
戴文轩哈哈笑道:“与应天府画舫上的别无二致啊。”
乔三放下了茶杯,没有喝。
松萝茶易于沏泡,味道芳香浓郁,妓坊里常泡这种茶。
傅慎时也端起茶杯,道:“此松萝非彼松萝。”
乔三蔑视地看着傅慎时,道:“何解?”
傅慎时道:“此乃安徽云山寺高僧亲手炒制的茶叶,难得买一两斤,特用来招待贵客。”
乔三看了一眼嫩绿的茶叶,他尝了尝,果然和他们在应天府喝的不同,面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搁下茶杯问道:“说罢,怎么玩?”
傅慎时一抬手,示意殷红豆将早就备下来的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道:“十圈儿,一圈一百两,只论最大赢家。”
三个人眼皮子一跳,一圈一两百玩得很大,他们私下里都不会这么玩,而且只论最大赢家,傅慎时倘或不把把都赢得大,那便是输家。
打十把牌,就赌上一千两银子,对这三人而言都不是小数目。
殷红豆跟着头皮发紧,傅慎时那八千里两银子,基本上所剩无多了,这十圈儿马吊,打的真够大。
乔三先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