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七被戳穿之后, 撇着嘴没有说话。
孙老爷又教训他:“你若再去这种下三流的地方, 我就拿家法教训你!”
孙七头皮发麻, 笑嘻嘻道:“爹, 要不是儿子去那儿玩, 不是解决不了您的问题吗?所以说这种地方, 你说它只有坏处也不尽然。”
孙老爷冷哼一声, 扬起画轴要捶他,孙七怕打,当时服了软, 下午又溜出去玩了, 这次玩, 他又带许多朋友过去。
二皇子听说孙七又去了发财坊, 他心思一动, 立刻派了人,将兵部左侍郎的小儿子于大伟也引去了发财坊。
于大伟和孙七年纪相仿,两个人都是喜欢花天酒地的主儿,仗着家中背景,没少惹是生非,不过幸好两人略有些分寸,不闹出人命这样的大事,家里人并不指望他们还能有什么建树,只稍稍拘一拘他们,不犯大错便是。
这二人不仅是身后的家族站在对立面,去年还在眠花宿柳之地为了一个女人有些过节,偏偏于大伟的祖母是个非常宠溺儿孙的老封君,而兵部于侍郎又很孝顺母亲。
原本歌妓之争这等小事,硬是从俩爷们的矛盾,被两家内宅的妇人激化成了朝堂之事,两家大人都受了天子斥责,才偃旗息鼓,揭过不谈。后来这俩人结了梁子,见了面就摩拳擦掌,不给对方好脸色。
两人到了发财坊,分别在不同的马吊房里打马吊,汪先生一见这两人,忙禀了傅慎时。
傅慎时开坊有些时日了,大致弄清楚了朝中一些显而易见的家族关系,于大伟此人,他也有些耳闻,他道出了汪先生心中的疑问:“他们两人向来不对付,而且我的客人里,少有跟于大伟这一边人往来的,怕是有人故意引他来的。”
汪先生点了点头,小声道:“想来是殿下的一番试探。”
傅慎时道:“且先看好他们,轻易不要让他们闹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