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供了手,冷声道:“儿子此举,只为叫父母亲知道,儿子的夫人,是儿子自己求来的,并非父母之命。仅此而已。”
他的夫人,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
秦氏一脸憔悴之色,一时愣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长兴侯的背忽然弯了,面有疲倦之色,挥挥手道:“你走吧,既有圣旨,家中自会替你操持婚事。”
傅慎时做了深揖,道:“儿子谢过父母亲。”
待他走后,长兴侯嘱咐秦氏道:“你好生操办,家里还有多少银子暂且都拿去给郡主做聘礼,不可叫皇上以为咱们轻慢郡主。”
秦氏原是很会计较利弊的人,她自然不会得罪皇帝和宁王,眼下长乐郡主嫁过来,于侯府大大有益,不过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傅慎时先斩后奏罢了。
宁王府也迎了圣旨。
红豆自是欢喜,宁王却是心酸,自己带在身边养了几年的姑娘,又是教她骑马打猎,又是教她琴棋书画,虽然她也学太好,到底是他的骨肉,哪里舍得。
宁王夜里独酌,醉了。
红豆次日去请安,闻着酒气,方知道宁王独自饮酒,她便有了些愧疚之心,这个时代,姑娘嫁了,回娘家不易,何况宁王封地在真定,父女两人再见面更是不容易。
别离是人生必经之苦。
皇帝下了圣旨,长兴侯府很快便过了三礼,接下来就是纳征。
秦氏很顾着颜面,依着长兴侯的意思,预备下很重的聘礼,比世子傅慎明娶世子夫人的时候还要丰厚。
长乐郡主身份摆在这儿,又是天子赐婚,另两个倒是没得比,而且姜氏与三太太都是贤惠之人,并无半点不快。